平儿听宋清莲的话，大口嚼着榆树钱：“甜，娘我还想吃一串。”

“吃点就得了，咱们等会儿回去，娘给你蒸菜包吃。”

听到吃包子平儿眼前一亮：“娘没有骗平儿吗？”

以前娘经常和他说，不哭就给他糖吃，但是从来没他买过，卖春芽的时候，娘说是给春芽买衣服，谁知道娘转头就把春芽给卖掉了。

平儿想来还是很伤心的，不敢信任宋清莲的话。

他不懂为什么大人前后差距那么大，很多不好的记忆让他不敢相信。

“娘自然不会骗你，走，咱们回家。”

宋清莲费劲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，哎呀，还有老长的路要走：“平儿累和娘说，娘陪你歇会儿。”

想到一会儿能吃包子，平儿再累也不歇着。

小腿跑的特别快，宋清莲看他在山里跑着，心情也跟着愉悦，孩子就应该这样童真，若是春芽没被卖，小兄妹一起长大多好。

路边的野花吸引来几只颜色漂亮的蝴蝶，宋清莲停下叫平儿过来一起看。

“你去追追，看能不能追上。”

小孩子注意力散，看到蝴蝶就忘了素包子，平儿跑着去追，追了会儿跑到路上叫宋清莲回家做饭。

走到村子口，宋清莲脸上的笑容僵住，糟糕，好像把一件大事给忘了。

不知道老宋家人现在在干什么呢。

“娘你怎么不走了。”

“平儿，等会儿娘若是和人打起来，你就躲在屋子里别出来，知道吗？”

“平儿知道。”

“真乖。”

宋清莲摸摸平儿的头，心情无比沉重。

苏六比她早一步到家，被门口的堆积的猪粪给熏到了，他跳墙进来，叫来林石。

“你这次把药量加大，最好让这个女人一个月内暴毙。”

让她活太久，那张嘴就不会消停。

林石愣住：“是。”

这么快就要赐死那个女人了，这样也好，不干人事活着也是祸害。

他站在这，主子不说让他走，也不吩咐事情，他应该走还是应该留在这等候吩咐啊。

苏六的鼻尖阖动，萦绕着似有若无的臭味儿。

“死女人，真是该死的。”

他忽然发怒，吓得林石直接跪倒在地，细密的汗打湿额前的发髻。

“主子息怒。”

“息怒息怒，你知道她做什么你就让我息怒！”

“主子……”

“说！”

一个字冷冷的从薄唇里吐出来，苏六想到宋清莲，恨不得手刃他。

“注意修养。”

林石说完把头挨在地上。

苏六收起怒容，扶住额头：“下次早点提醒我。”

那种女人就让他失态了。

着实不该。

“属下遵命。”

“主子。”

外面有人回来了。

“你先下去吧，我要出去看戏了。”

林石目送苏六兴致盎然的出门，连澡都忘记洗了，他好像对那个胖娘们挺感兴趣的。

想到这，林石惊了一下，害怕的看眼苏六，他怎么能妄议论主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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