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念兮转身逼问他：“那你告诉我既然人妖互不侵犯，那为何外面还有妖肆虐？！”

南灵臬已经极力解释到最大程度了，还是换不回他的停留，声音有些哽咽，道：“这个一句话根本说不清楚，等你见了那个人，就什么都明白了。”

无名狐从来没有见过主人这般卑微过，帮他解释道：“白公子，相信你留下来，自会得到答案，若是你走了，外界无人便告诉你真相，他们只会让你看到他想让你看到的，而非事实。”

听了他俩的解释，白念兮有些动摇了。

答案，他出顶仙阁不就是来找答案的吗，可眼前这俩人到底是信还是不信，看着南灵臬那真诚的眼神，满是无助，又心生怜悯。

想起在顶仙山他的出手相救，又在关键时刻将自己拉离那琉璃异物，还抚摸自己的眉心，咬自己的手指，为自己解毒。

还有那温柔的话语和思念之情的眼神，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敌人能做出来的事。

到底该不该相信他？

迈步走近南灵臬，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，仿佛要透过瞳孔直接看穿他的心。

“我凭什么相信你？”

南灵臬听了这话，心中又燃起了希望，深情地目视他，好似要将自己最真实的心表露给他。

目不转睛地，抬起白念兮握的桃木棂，毫无半点犹豫，直接握住那剑身，随即发出“滋——”灼烧肉质的响声，还冒出如蒸汽一般的黑烟。

认认真真地回答他：“就凭，我守护你的心，始终不变。”

白念兮微微蹙眉，眼前这人到底是有多疯狂，竟然这般自残自己来挽留他。

烧焦的味道越来越浓，他赶紧抽离那剑，本来只会流下伤疤的手，却被剑刃一划，道道鲜血从掌心冒出，汇聚于手腕，在地上滴个不停。

而看到南灵臬，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一般，表情没有任何变化，就连视线也没有离开过他的目光。

他这次，真的动摇了。

他想知道，眼前这人到底要给他什么真相，到底有没有骗他。

舒展了眉头，未转身，就将桃木棂往后一扔，说道：“我留下。”

仲武接住桃木棂，急忙劝阻：“太子殿下……”

白念兮一抬手，示意他别再往下说了，“我已决定，不用在劝了。”

南灵臬心中提起的石头，终于放下了，此时倍感欣慰。

白念兮却对着他说道：“我可以不跟他们走，但是我要你和无名各满足我一个条件。”

只要能留下，他说什么，南灵臬都会答应，毫无担心地地问道：“什么条件？”

“向益贤道歉！”

躲在巷子里的南益贤听后，先是一怔，而后内心感觉到一阵暖意。

无名狐无奈地轻呼口气，大声喊道：“出来吧！”他知道南益贤就在不远处的巷子里。

不一会儿南益贤就扭扭捏捏地现了身，走了过来，在离他们五步远的位置停了下来，无名狐转身目视他，认真地说：“对不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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