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夜霖左手死死纂着拳，进门后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，我到是吓了一跳，非是我怯懦，而是此时的霍夜霖确实吓人的很，阴沉着脸，眼露凶光，仿佛要择人而噬。脖子上青经鼓起来，咬着腮帮，紧紧抿着嘴唇。

我真是有些吓到了，这么多天下来，霍夜霖一贯都是冷冷淡淡，就连那天与杜景城吵起来，也只是声音严厉许多，面色还是那副冷淡样，彷佛不论什么事都不会波动到他情绪的样子，我委实是第一次见他发火，还是发这么大的火！

小心的倒了一杯茶，端在了桌上，轻轻推到霍夜霖面前。我有些软懦又有些好奇，不禁小声的发问道：“五爷，发生了什么事？怎么动了这么大火气？”

霍夜霖端着茶杯的手都狠狠用力起来，仿佛要将那茶杯捏碎一般，刚端起来又重重摔在桌子上，茶盖子直接落地上摔碎了。

我以前以为小说里多半是骗人的，什么某人杀气十足的说话，怎么可能感受到？但是我居然真的从霍夜霖身上感受到了杀气。

“小九死了！”他盯着正前面，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，我浑身汗毛顿时立了起来，不是因为死讯，而是霍夜霖话里带着的杀气！我苏难也是见过生死的人，哪怕是我一个相识的人死了，我多半关心什么时候死的？怎么死的？然后留下些许感伤，断然不会说汗毛立起来！

我刚想开口询问几句，毕竟相识一场，我也不想不明不白的听她的死讯通知。

这时候有个老者匆匆进了来，我认识他，这宅子里都管他叫九叔。至于为什么叫九叔，我也不大晓得，听小道消息说：好像是因为同辈中排行第九，所以大家都尊称他一声九叔。

他就相当于是杜老的身份，是霍夜霖的大管家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他在负责，据说当时霍夜霖刚进杜家门就是他在照料，从小到大想来已经跟了二十多年了。

我见他红着眼进了来，向霍夜霖躬腰示意，然后略带哭腔的说道：“五爷，已经有明目了，这是当时附近几条街的监控，但是只有五个我们自己安的还在，别的明面上的都被人损坏了。”

“好了，九叔，东西先放着吧。”霍夜霖深深吸了口气，装作平淡的说着。

“噗通”我见九叔将手里东西放桌子上，直直跪在地上，压着哭声，沙哑道：“五爷，我老九这辈子就跪过两次，一次是进杜家的门跪的杜老当家，还有一次就是现在。”

九叔哽咽了一声继续悲道：“我老九一辈子没求过人，现在，我求求您，求五爷给小九一个交待！”说罢重重的磕在地上，不起身。

我是站着也不是，扶也不是，只好叹息一声看着霍夜霖。

霍夜霖双手都是颤抖着的，快步扶起来九叔，盯着九叔一字一句，狠声说道：“霍九是为我丢的命，也是我霍夜霖的面皮，我断然不会说不管，不论是谁，都要给我一个说法！整个南城！彻查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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