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吓得禁不住后退了几步，抬头一看，是和我一起来的民警小孙。

慌什么慌，吓死我了。我朝小孙喊道。

好消息。小孙附到我的耳边兴奋地说：局里让我们赶快回去，那个苏强自首了。

自首了？真的？

真的，太奇怪了，就在医院外那个小吃铺里，他打电话自首了，现在已经被带回局里，正在审讯。

结果虽然出乎我的意料，但是也正如师父刘铭推测的一样。

从苏强最后一次的作案手段来看，他根本就没有想逃，也许，他的自首是他计划里的最后一步。

知道了这些，他的自首，一点也不奇怪。

在杀死王芳后的日子里，他更像是在完成着一件件自己计划好的事情，杀死宋子明，再送钱给王芳爸，然后自首。

李婶听说凶手自首，又开始失声痛哭，王芳爸捡起扔掉的钱袋，额头上都冒了汗。

闺女，这......这钱怎么办？我......我不会犯了法吧？

我想了想，还是决定让王芳爸和我一同去局里，钱的事我也不清楚该怎么处理。

回到公安局，苏强的审讯刚刚开始，我请求旁听，我想有一个王芳被害的完整的故事。

做为她心目中的拜把子，这是我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。

走进审讯室，我第一次仔细打量这个连杀两人的男人。

他坐在那里，左腿空荡荡的，脚上袜子都没穿，露出一截手腕粗细的脚踝。

他闭着眼睛，一层灰尘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杀人后被俘的恐慌，也暴露了他潜逃后的狼狈。

他做完了所有想做的事情，既然是自己送上门来，好像什么都想透了。

听到我说话的声音，苏强睁开了眼睛，盯着我看了一会，嘴角微微一笑：我认识你。

见我露出诧异的表情，他又说：在王芳的手机里，我见过你的相片，王芳说你是她的拜把子警察妹妹。

我告诉你我和王芳所有的事，拜托你给王芳烧纸的时候告诉她，不要再记恨我，我不再欠她的了，不欠了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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