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，又蠢又痴。”蒙面少女还是讥笑，但双目中，却明显闪过犹豫之色。

似乎是在抉择什么。

半晌后，她扔给许远一本墨色册子。

只见墨色册子的首页，赫然写着四个大字：“大衍武诀。”

许远翻开册子，看到里面内容：

“洞德刅以造妙，濯耀罗而映云。太汉为灵关之炁，无刅为浩劫之年，巍巍神馆，万真之渊，金房焕赫，郁乎上清…”

洋洋洒洒，一共三百余字。

意外之喜是，许远惊愕发现自己竟然有了过目不忘的能力，短短十几秒钟，自己囫囵看了一遍，整篇功法的内容便完全印刻在了脑海里。

每个字都清楚记得。

但紧接着的坏消息是，许远认得这上面的每个字，但这些字组合起来，他是一句也看不懂。

见许远只看了一遍，就将册子扔在一旁，蒙面少女咯咯咯轻笑了起来。

随后打趣的开口道：“怎么着，小太监，现在知道武道不好修了吧。”

“说说看，你总共记下了多少个字？”

“三百一十七字。”许远淡淡开口。

“呀！”

这下子，轮到少女不淡定了。

双目如同见鬼了一般，在许远身上扫了一遍又一遍，嘴里头念叨：“不可能，不可能…”

“有什么不可能的？”许远不屑的回应一句。

随后朗声读了出来：“洞德刅以造妙，濯耀罗而映云…”

一分钟过去，许远念完了全部内容。

317个字，一个字不多，一个字不少，没有一丝差错。

“这便是天纵之姿么。”少女闻言，瞪着眼，嘴中喃喃。

眼神复杂的在许远身上扫了一遍又一遍，最终只是叹气一声：“可惜了，错过了年龄，此生断无气如先天的可能。”

“什么气返先天的，你这句天纵之姿咱家倒是爱听。”许远开口打断了少女。

“蠢货。”少女冷哼一声，接着道：“什么都不懂，就要修行武道，当真是不知者无畏。”

“你且听好了，武道一途，共有五个境界，分别是后天九重，先天九重，宗师之上又有大宗师，分别以下中上三品论级。”

“而至于那最后一个境界，大宗师之上的天人境，只有大武王朝的开国皇帝武战达到过。”

“那你知道尚武监的掌事太监，是什么境界吗？”许远开口，刚刚对方一番讲解，他也算初步了解了这个世界的武道等阶。

“你问这个干什么？”少女惊讶看了许远一眼。

“修行，不就是修个念头通达么。”

“这个问题，就关乎我念头，通不通达。”许远淡淡开口。

蒙面少女虽然满眼疑惑，但回答这个问题，对自己有没什么利害，于是思索一下后轻声吐出几个字。

“宗师之下，先天之上。”

狗日的冯如海，且养好脑袋，等小爷突破宗师就来取！

许远将这句话记下，随后又看向蒙面少女：“那你呢？现在是什么境界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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