罢了，就当做是报答他们对栩栩的养育之恩。

司禹城这样想着，便松了口，“这件事我会过问，那个换了你女儿名额的人是哪个，我让秘书查一下。”

“池栩栩。”白慧歆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开口。

司禹城掏手机的动作一顿，抬头看向白慧歆，明显愣了下，“你说谁？”

“池栩栩。”白慧歆又重复了一遍，以为他没听明白，干脆指着旁边的池栩栩道，

“就是她，这孩子其实是我家先前收养的，不过是个白眼狼，不仅脾气差，还喜欢说谎，我也没想到她亲生父母居然是在司家帮工的，倒不是我想说一个孩子的坏话，不过这人生下来品行都是固定的，哪怕我怎么费心教养，学不好的就是学不好……”

白慧歆孜孜不倦地给池栩栩穿小鞋，一旁的司淮脸都阴了，他可算知道栩栩刚才说穿小鞋是什么个意思了。

一旁的管家和阿嫂都惊呆了。

这这……当着司总的面，竟还敢这么数落大小姐。

这人怕不是脑子瓦塌了吧？

池栩栩早就习惯了白慧歆对她的诋毁，哪怕刚才她对着管家那一通念叨她也毫无所谓。

可是眼下，当着司淮，还有刚见面的亲生父亲的面，白慧歆的话却叫她莫名生出了恼意。

这是刚刚认可她的家人，她才刚刚对所谓的家人生出一丝期待，可为什么，为什么这个人，就是见不得她好？

白慧歆难道不知道，她的这些话，落在旁人耳中，会对她有什么看法吗？

她知道。

可她不在乎，她只是单纯地，想要全世界的人都讨厌自己。

小的时候，只要有老师表现出喜欢甚至夸赞她，白慧歆就会用各种方式在老师那里诋毁自己，让老师觉得她是个坏孩子。

老师们大概没想过会有哪个妈妈会诋毁自己的孩子，几乎都相信了白慧歆对的话，认为她是个坏孩子。

因为她越是不被喜欢，池蕊蕊越能压得住她。

到后来，白慧歆对她的不喜和诋毁，仿佛已经成了习惯，一如现在。

垂在身侧的手暗暗攥紧，耳边听着她喋喋不休的诋毁，池栩栩最终没能忍住，

“住口！”

“住口！”

异口同声的两道声音同时响起，池栩栩下意识扭头，看向了声音的另一道主人。

正是此时满脸霜色的司禹城。

他本就是看起来冷硬的类型，此时沉下脸来，愈发显得气势惊人。

白慧歆瞬间被吓得住了口。

司禹城冷沉着脸，压迫十足地盯着白慧歆，“我司家的女儿，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品头论足，管家，给我送客！”

白慧歆被他突然的变脸弄懵了，一时没能听清他那句“司家的女儿”，还要纠缠再问，一旁的管家已经麻利地要将人请走。

司禹城冷眼看着被利落请走的两母女，扭头看向池栩栩，问她，“池家人过去也是这么对你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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