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也不知道是张瑞的原因，还是王欢的原因，结婚三年来，竟一直没有个一儿半女的。

大概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，架不住周围人乱嚼舌根子。说张瑞性无能，说王欢绝户女……总而言之，什么话难听，哪些人就说什么。

从去年开始，张瑞也没心思上班赚钱养家了，反倒是沉迷上了赌博，输了就喝酒，终日里醉醺醺的。

因为王欢一直生不出孩子的缘故，对王欢更是没当个妻子对待，酗酒后稍微有点不顺心，不是打就是骂。

张瑞看着镜子里反射出来的人，始终也不敢相信那就是自己。

二十来岁的模样，身形有些消瘦，九十年代最为流行的七分头……勉强对着镜子露出个牵强的笑容，有些僵硬。

斑驳老旧的墙上贴着一张年画，上面有日历，清晰的写着现在的时间：1996年6月18日！

门外依旧持续的吵闹声，打断了张瑞的思绪。

“老板娘，能不能再宽限一点时间？我已经叫人送钱过来了。”哀求的声音中，透露着卑微。

“少他妈废话，这都拖了一个月了，这还要拖多久？”有些发福的李翠兰丝毫不给王欢面子，扯着大嗓门喊道：“就今天，要是拿不出钱来，就别怪老娘骂街了！”

“老板娘……就一天，一天行吗？我给你跪下了。”王欢声泪俱下，双膝一弯跪在了地上。

欠债还钱天经地义，除了恳求，他实在没别的办法了。

“少他妈来这套！”李翠兰在楼道里扯着嗓子大喊道：“都出来看看啊，王欢两口子拖欠了一个月房租了，还死赖着不走！”

正赶上晚上饭点，李翠兰这一嗓门喊出去，隔壁楼的人都能听见。一时间，各家各户都打开门看热闹，嘀嘀咕咕的议论声也说个没完。

“又是张瑞两口子……欠着房租不交，还赖着不走，真不要脸。”

“嗨……你是不知道，还有更不要脸的呢。”

“知道王欢为啥一直不生孩子？听说和好多人私底下都有一腿，尤其是房东……这要是有了孩子，那不成了拖油瓶了嘛？”

“你怎么知道？难道不是张瑞那小子性无能？”

“嗨……张瑞那小子也有原因，那小子喂不饱他婆娘，王欢自然要出去找野食了。”

“据说啊……王欢还和房东老板私底下有一腿呢，要不然你以为为啥不交房租，这两口子还敢赖在这儿不走？要没这事儿，恐怕这两口子早就被撵出去了。”

“没想到王欢长得那么漂亮，私底下竟然是那种**……”

“要长得不漂亮，谁还能看上她啊？”

羞辱人的声音越说越大，让王欢无地自容，站起身转身进了屋，反手把门给关上了。

直至此时，张瑞才有机会看清王欢的真容。

眼前的王欢纤腰一束，眉黛春山，透着股温柔委婉，典型的南方女性的美丽，可说是张瑞在这个时代见到的第一个美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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