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布时间:2024-03-04 编辑:小编
陆谨含笑看着小妇人气冲冲离开的背影,这才有心思拿起书案上放着一卷书看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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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墙之隔的严家。
严老先生今年五十了,须发花白,常年板着个臭脸,一副老学究。
他是举人出身,曾经做过一任县令,后来实在忍不了官场上的污糟气,一怒之下辞官回乡,当起了个教书先生。
他为人清正,做官时也不曾拿过百姓一两银子,因此日子过得也很清贫,可这位老先生浑不在意。
严家就老夫妻两人,虽然吵吵闹闹,但感情还算不错。
老先生愤世嫉俗,觉得这世上简直乌七八糟,没有孩子更好,省得生下来受气。
此时老先生正抚着胡须,长吁短叹,一脸愁容。
“这是怎么了?又是你哪个学生写的文章不可救药了?”
严夫人悠哉悠哉的躺在摇椅上,一手扇着蒲扇,慢条斯理的问了两句,一副习以为常。
她与丈夫一般大的岁数,但看着却比严老先生年轻十岁不止,她家这老头,整日骂骂咧咧,可不得老得快吗。
“唉,人都说成了家的人,行事该愈发稳重些了,你说隔壁那陆谨,怎么娶个媳妇反倒糊涂了啊?真是愁煞我也!”
老先生一听老伴问起,便打开了话匣子,倒起了苦水。
“我还道这小子天资又高,秉性也好,将来走上仕途,为官一任造福一方。怎想他如今先是说要参加明年乡试,接着又说他不上书院读书,要去那个白家的小少爷做先生了,真是胡闹,眼看着科考在即,跑去做个狗屁先生!”
老先生越说越是气恼起来,忍不住骂了一声。
严老太太淡淡睨他一眼,“我看你是瞎操心,陆谨这孩子是个有主见的,人家这么做有他的道理,你愁个什么劲儿?”
“唉哟,你懂个屁,陆谨是我的爱徒,我对他寄予厚望,你个妇人家的懂什么?”
老先生被她这么一说,火气一下上来,嘴上没个把门的,一股脑都秃噜出来。
说完自己也立马后悔了,老脸笑出褶子来,赶紧顶着老伴杀人一样的目光道歉:“老夫就是着急,着急,你可别生气啊!”
老太太看他那怂样就嫌弃,瞥老头一眼,自顾自扇起蒲扇,闭上眼休息。
老先生这才松了口气,手上拽了拽自己的长须,想着自个还是要去找陆谨再劝一劝,别荒废了正事才对。
这几年的学生是一茬不如一茬,好不容易遇着个好的,怎能看着他误入歧途呢?
也罢,他这个做老师的,亲自上门一趟就是了。
小妇人是个闲不住的,屋里打扫收拾了,看看院子里落了些落叶,便拿过一把大扫帚扫起来。
现在时候还早,太阳才刚刚露头。
正扫着院子,突然院门那儿传来几声敲门的声音。
小妇人赶忙过去,心里疑惑是谁呢?
嫁过来这些天,陆家一向是没有客人登门的,这两日倒奇怪了,昨天才来一个白少爷,今天又来了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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