戈林说：“在我酒馆的卧室里有几张我和妻子还有我小女儿的合影，我想请你帮我把那几张照片邮寄回柏林。”托里亚克说：“你知道我只是一个小警长，现在你的酒馆已经被国家安全委员会的人查封了。他们从你的酒馆里面搜出了电台，你的麻烦大了。”

比起托里亚克的尴尬，戈林倒是显得十分冷静，他丝毫没有吃惊的表现，笑着说：“是的，我的确是个德国纳粹党的间谍。我巴结你这个笨熊一样的警长，就是为了能够得到你的掩护。现在我们来做个交易吧，你想办法帮我把那几张照片邮寄回柏林，我来告诉你是谁杀死的那两个小姑娘。”

如果是在以前，戈林敢当面骂托里亚克是笨熊，托里亚克一定会用拳头打烂他的鼻子。但是现在不行，只要戈林能够配合审讯工作，就是被骂成一头猪，托里亚克也得忍着。

托里亚克说：“我可以去试试。但愿那真的只是几张照片，而不是什么见鬼的情报。”戈林点着头说：“我见到妻子从柏林的回信，证明照片她已经收到后，我就会把你们想要知道的事情告诉你。”

当托里亚克把戈林的提出的条件转告给库德少校后，库德少校沉思片刻说：“你也知道，现在德国正在打仗。那些照片邮寄回德国，再从德国邮寄回来，鬼才知道需要几个月的时间。再说，我们并不能确定照片里面是不是藏有情报机密。这样吧，我可以想办法让他跟德国的妻子、女儿们通个电话。”

托里亚克只好把库德少校的原话又转给了戈林。戈林闭着眼睛像是在回忆着什么，当他睁开眼睛时泪水已经布满了他的眼眶。戈林说：“我还是要谢谢你。在我离开德国的时候我答应过我的妻子，如果我再也不能够回家就会把那几张照片邮寄回去，让我的妻子不要在等待和思念我，找个能够照顾她的好男人嫁了。”

托里亚克忙说：“你也不要那么悲观，说不定你很快就能回家了。”戈林摇着头说：“就按照库德少校所说的办吧，我很长时间都没有听到过妻子和女儿的声音了。”

在库德少校的监听下，戈林完成了和妻子、女儿的通话。他们的通话内容也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，无非是相互问候和倾诉思念之类的话题，只是在戈林要挂掉电话之前对他的妻子说了一句：“我怕是再也见不到你了，照顾好我们的宝贝女儿，找个好男人把自己嫁了吧。”紧接着，电话的另一端便传来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声，而戈林则强忍着挂断了电话。

六

戈林交代的口供让托里亚克再一次的目瞪口呆。据戈林所讲，他们都是德国纳粹情报机构的特务，早在一年多前便被以各种身份派到苏联的几个大城市，目的就是了解苏联的社会情况和军事情况。就在一个月前，他们接到了来自德国的密电，让他们在苏联的几个城里搞恐怖刺杀行动，搅乱苏联城市的社会治安，让苏联的人民陷入恐惧之中。为了使刺杀行动的效果更佳明显，他们决定假扮成魔鬼吃人，头上戴着“南瓜头魔鬼道具”、脚上穿着巨大的鞋子。他们用刀子割断路上行人的脖子，并且残忍的割掉被害人的脑袋和手掌丢到大街上。圣诞夜那天，戈林和他的同伴在大街上寻找下手的目标，他们发现了有两个醉酒的女孩在街头吐酒。于是，头戴“南瓜头魔鬼道具”的戈林冲上前去杀死了其中的一个。他故意让另一个女孩逃脱，就是为了让那个女孩逃跑回去，把刚刚发生过的恐怖事件告诉给大家。那两个女孩正是费德罗娃和塔蓝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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