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果的头摇成了拨浪鼓，“我不要嘛，你别走！小王子的故事还没讲完！”她小嘴一扁，哭了，“还有你送给我的小熊也不见了！我怎么找都找不到。妈妈也说找不到！”

两人隔着围栏，赵小芽搂住了果果，“等阿姨回来，再给你买一个小熊。乖，不哭，小仙女哭了，就不漂亮了。”

果果止住了哭声，“你要去哪里？”

忽地，小女孩破涕一笑，“是不是要和你男朋友结婚，回家办婚礼？”

孩子的这句话，宛如一支利箭，飞云掣电间，直直横刺进入赵小芽的大脑。

她神情异常亢奋，隔着围栏把果果整个人抱了起来。

“你说，你见过我男朋友？真的吗？”

“嗯，你不是说他叫孙飞吗？”

上课铃响了，院子里的小朋友呼啦啦地向教室跑去，幼儿园的老师走到围栏边和赵小芽打招呼。

赵小芽放下果果，“老师好，果果麻烦你了。”

老师牵着果果离开。

“小芽阿姨，我等你回来！”果果回头，灿然一笑，宛若小天使。

三周前。

果果家，客厅墙上的钟指向11点，果果的爸妈准时从夜校下班回家。

果果妈姓方，教化学，果果爸姓刘，教英语，两口子待人和气，对热心勤快又有耐心的保姆赵小芽甚是满意。

赵小芽已经将果果哄睡，房间也打扫完了，夜宵煮了白菜丸子汤，提着垃圾袋准备下班。

“方老师，刘老师，回来了。”

夫妻两人都在成人夜校教书，平时和果果相处，就只有周末和早上送她上幼儿园的一点时间，其余时间都是赵小芽在照顾孩子。

“果果呢？”

“已经睡了，晚上吃了土豆泥，今天她在幼儿园被老师表扬了，回来高兴的不得了。”

果果爸莞尔一笑，“怎么表扬的？”

“老师说她领着小朋友跳舞挺像样的。”舞蹈是赵小芽从电视上学的，现学现卖教给果果。

果果父母欣慰的笑了，三人道别。

赵小芽将垃圾袋扔进小区垃圾桶，用消毒纸巾擦干双手，拐角处是站着等她下班的孙飞。

他递上一杯加了双倍奶盖的热奶茶，“今天是蓝莓味的。”

赵小芽笑着接过，“高热量，天天喝，容易胖。”

孙飞一把搂住她的腰，又在腰间轻捏了一下，“胖点好，手感好。”

赵小芽娇嗔地拍了他一下，“讨厌！”

两人嬉笑着走出小区。

公寓楼卧室里，果果从床上爬了起来，趴在卧室的窗台前，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，坏笑着点开了自己的手表微信。

果果妈给她买的儿童手表，能发微信打电话。

“小芽阿姨，我都看见了！和别人搂搂抱抱的！羞羞羞！”

孙飞在马路旁伸手拦车，赵小芽收到微信，“你怎么还不睡觉？他是我男朋友啦。”

窗台前的果果嗤嗤地笑了，“你男朋友叫什么名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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