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码，在开着车在旁边看了很久的柯尚羽心中，这身朴素的装扮，一点也不像自己曾经认识的那个乐茵茵。不过他能看出她心情不错的样子，即使大汗淋漓也乐此不疲地走街串巷，看她手上拎的东西，应该是买回去补贴家用的。

一时间，柯尚羽的既心疼又复杂。他知道离开乐家的乐茵茵不可能过的有多好，但是也不至于如斯。曾经的她是多么的高贵而高傲，现在的她，平易近人了许多，褪去了一身锐刺的她反倒令人心生怜惜。

自己本来是打算回去公司看看，结果却在红绿灯时，意外发现了正从自己车前走过的熟悉身影。受内心蛊惑的他，不顾自己本来目的，直接改道选择开车慢慢吊在她的身后不远处，想知道她要去干嘛。

通过自己下属的调查，他知道她母亲病危的事情，也知道她现在过得并不再如以往那般舒适。虽然确实生活环境要单纯了许多，不再充斥着勾心斗角的复杂。就这一点而言，其实也挺好的。

尾随了许久，实在没了耐心的柯尚羽，给女主发了条短信，只简单的一句，是否要谈谈？

“乐茵茵，我还是很期待你的反应，还有选择。”

车里的柯尚羽盯着距自己不远处的倩影，嘴角挂着一抹邪气的笑。

艰难地从口袋中掏出手机，看见是柯尚羽发的信息，乐茵茵面色微寒，有些不是很想搭理他。但转念一想，确实目前的他是最能帮到自己的人了，而自己都已经那样做过，那么又何必推脱？

两人约了在不远处的一家咖啡厅见面，这是柯尚羽的要求。他才不要陪他去什么奶茶店，咖啡厅这种地方才比较衬俩人的气质。纵然乐茵茵衣着普通，但常年养成的气质依旧根深蒂固，并不会随之离去。

“能借钱治病么？我会还钱的。”懒得搭理柯尚羽那一脸深沉的表情，乐茵茵直接开门见山，说出自己的请求。

柯尚羽伸手，轻蔑地抬起她的下巴，语气嘲讽，“用什么还？一天50块钱的临时工？”

乐茵茵脸色一白，知道自己这些日子的动作，他都看在眼里，“你派人监视我！”

听着乐茵茵充满了愤怒的质问，柯尚羽不可置否。他就是想看看，没了乐家这课大树，她能活成什么样子。

“记不记得两年前，就在这个地方，我是如何制造惊喜给你表白，你又是如何羞辱我的？”柯尚羽看了看四周，突然出声。目光冷冽，刺得乐茵茵生疼。

沉默瞬间泛滥，乐茵茵不知该如何回答，毕竟他说的是事实，自己曾经让他的精心布置成为了圈内的一场笑话，使他颜面尽失。

“对不起。曾经，是我任性了。”乐茵茵底气不足地道着歉。

看着柯尚羽结着寒冰的脸，想起还躺在医院ICU病房里的母亲，咬咬牙，“我真的会还你钱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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