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做梦了。”叶染轻声低喃，缓缓伸手想要去触碰靳少驰的俊脸，还有他隐藏在眉毛里的淡淡疤痕。

那是他当年为了保护她，和抢匪打斗时留下的，伤得不算严重，又被眉毛盖住，极少有人知道，却再也消不掉。

靳少驰一把将她伸过来的手挡开，掌心用力将她的手腕按压在床上，曜黑的双眸中充满鄙夷，“这张脸你不配再碰。”

叶染的手腕吃痛，轻哼了一声，想要挣脱他，却只听得“嘶拉”一声，紧接着身上便是一凉。

靳少驰毫不留情地撕毁了她的衣裳，像个高高在上的王一般冷睨着她，也将她最后的尊严全部撕碎。

她像一朵摇曳在暴风骤雨中的雏菊，只能被动地忍受着风雨的洗礼。

疼，很疼，她不由地轻叫出声，男人对她却没有半分怜惜，尽情地在她身上攻城略地。

背叛，是要付出代价的。

曾经她以为，当她有一天把自己交给这个男人的时候，会是此生最幸福的时刻。

可是如今，她还叫叶染，男人也还是靳少驰，这一晚却成了她的噩梦。

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，究竟是在什么时候，冰凉的眼泪从眼角缓缓滚落……

疼痛仿佛将时间无限拉长，叶染不知道这样的时刻她经历了多久，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终于沉沉睡去，等她再醒来的时候，阳光已经洒满了整个房间。

浑身像散了架一般，她努力地抬起胳膊挡了挡刺眼的光线，便听到男人的声音悠然响起，“醒了？”

靳少驰笔直地站在镜子前，已经洗漱完毕，此时正在优雅地扣着衬衫袖口宝蓝色的袖扣，听到床上的动静，用余光淡淡地瞥了她一眼。

叶染顿时打了个激灵，努力回想昨夜发生的事情，即使只是零星的片段也足够让她面红耳赤。

无视身体的疼痛，她豁地从床上坐了起来，低头向自己未着片缕的身上看去，青紫的痕迹无不在提醒着她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。

用被子将自己的身体紧紧裹住，她开始在洁白的床单上寻找着什么。

什么都没有，这是她的第一次，却没有流血。

听人家说，也有女孩子的第一次是不会流血的，叶染现在相信了，可靳少驰会不会相信呢？

叶染觉得有些讽刺，时至今日，他相不相信根本不重要了。

“桌上的钱，你收好。”靳少驰打好领带，从衣柜里拿出提前存放在这里的西服，已经将手搭在了门把手上。

叶染向靳少驰所说的桌面看去，在那里整整齐齐地摆放这一叠红色钞票。
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？”她面无血色地问道，声音有些沙哑。

“叶小姐是卖艺不买身的，可是技术实在很差，”靳少驰冷嗤，“那些算是赔你的衣服钱吧。”

昨晚叶染所穿的衣服，早已经快被靳少驰撕成了碎布条，此时像一堆破烂一样丢在床边。

“靳少驰！”叶染顿时羞愤难当，紧紧抓住床单叫住正欲出门的他，“你把我当成什么了？！”

靳少驰脚步略滞，是有多久，没有听过她喊出这三个字了？

男人的目光微沉，转而讽刺地扬了扬唇角，“林小姐觉得自己是什么，你就是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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