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作人员再次启动了机器，大伙儿心说凭赵家的眼力，刚才那个极品垮，应该就是底了。

再切出来一块那样的，怕是赵家都没脸见人了。

这次机器停了，众人一声惊呼。

“有色带，出一条镯子就赚。”

这刚刚是开了一个面，还得看肉的厚度。

赵钱丰信心满满又在风化壳上画好了线，让工作人员再切一刀，给他们发红包。吃了亏的他可不敢再随便放弃废料，免得又被别人占便宜。

可惜第二刀切下来，集体傻眼。

这壳也太厚了，完全没什么肉。

眼看镯子是没戏了，这细长条的一点点肉质，也就够个金镶玉。

丢不起人的赵钱丰，让人把剩下八块原石打包带走。

秦霄用不惯手电筒，他力气极大，一手拖起原石，对着灯光细细打转儿。

摸着紧实的皮壳，细细感知内部的情况。

赵钱丰不屑道：

“这是挑石头呢，还是算卦呢，头回见挑石头不用手电筒的傻缺。”

秦霄淡淡地说：

“赌石的经验和眼力，那是祖宗传下来的。”

“你们赵家几辈子前的老祖宗，有手电用吗？”

“今儿个，小爷就代替你祖宗，给你做个示范，看看祖宗是怎么赌石的。”

别看秦霄话少，这几句话声音不高，围观的立刻哄堂大笑。

远处的不知道前面笑什么，有人还给解释：

“秦小爷说他是赵钱丰的祖宗！”

赵钱丰暴怒：

“姓秦的，今天你要是开不出来，看我不打断你腿！”

秦霄不理他，而是从这堆原石边走过，细细观察皮壳的颜色。

心里默默盘算，这块里面应该是油青，能出个好摆件，那块估计会有蛛网裂。

虽然不至于裂成赵钱丰开出的那个极品裂，可废料也太多。

忽然，秦霄的目光，被一块粗糙的黑乌砂皮给吸引了。

这原石大概十六七斤，周身没一块儿顺眼的地儿。

秦霄把它托在手里，赵钱丰笑得腿肚子恨不得都抽筋了，上气不接下气地说：

“小子，还真是有自知之明啊，这不光人像赖蛤蟆，挑原石也挑和自己不相上下的。”

瞧热闹的哄堂大笑，这块原石确实看起来太寒碜了。

麻麻赖赖，奇丑无比，强迫症的人，看了它都得忍不住盘它。

紫衣老者倒是听说过，这种赖蛤蟆似的，容易出冰种。

可那是小概率事件，闹不好这玩意儿得开出帝王裂，垮得一塌糊涂。

这个石头开出来，要么是极品好，要么是极品次。

对于秦霄这个尴尬的身份来说，实在是不方便冒这个险。

可这行有行规，秦霄不说话，别人也不能上前干预。

赵钱丰开始催促。

“别磨磨蹭蹭了，没看大伙儿都没心思继续挑了，等着看你垮掉呢。”

“就你那俩小子，趁早上锯子，早死早托生，给好人腾地方。”

秦霄又看了一眼那堆原石，确定没有比手里这块更好的，用手托起原石，稳稳当当走到桌子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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