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会儿，直到青鸟来帮她穿衣衫，她才轻声道：“昨日……”

“将军与老夫人那儿的灯到深夜才熄，听说大小姐她又哭闹了一场，惹得老夫人很是伤怀，在将军那儿说了一通好话呢。”

青鸟越说越不忿，“明明是大小姐害了您，如今她倒是又成了可怜的那个了。”

“呵。”

凤晚歌轻嗤了一声，当即往梳妆台那儿坐了过去。

她之所以没接着管那事，便是早就料到了一切。

像凤未央那性子和心眼，肯定会装可怜卖惨，然后求凤老夫人庇佑，从而逃脱掉一大半的责任去。

再不济，凤未央便将她和五皇子的事情说成是男欢女爱的缘分，总能被她给敷衍过去。

粉饰太平，是所有人都想看到的结果。

凤晚歌似笑非笑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。

“我那姐姐的本事的确厉害。”

哪怕凤晚歌不屑，也不得不承认凤未央有几分小聪明。

青鸟嗤笑道：“从前只觉得大小姐柔弱，如今可算是开了眼了，幸好小姐及时发现了，日后可千万别再被人给骗了！”

从前青鸟就说过凤未央有些不妥，只可惜凤晚歌太相信这所谓的姐妹情谊了。

“你放心，你家小姐不蠢，从前是从前，今后是今后！”

那些牛鬼蛇神，通通别想继续作恶了！

片刻后，几个侍女一同入屋，仔细给凤晚歌装扮了。

青鸟还一边闲话，“今日苍兰居那儿格外冷清，可外头却是热闹非凡。”

“不过一夜的功夫，大小姐和五皇子的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的了，如今怕是整个京城都晓得了！”

苍兰居自然就是凤未央母女的居所了。

凤晚歌淡淡道：“既然敢做，那就该当。她自己作孽，如今流言纷纷也是必然，若是连这点也承受不起，那可真是笑话。”

青鸟点点头，“谁说不是呢，大小姐此番是过了，奴婢只是担心小姐名声受损，毕竟……”

凤未央是她的姐姐，更颇得宠爱。

“无妨。”凤晚歌一点儿也不担心。

不过是个养女而已，还有个亲娘在，到底不是真正的凤家人。

当时凤晚歌也是想着这点，才敢当众揭穿凤未央的丑事。

再回首看镜子的时候，凤晚歌才觉不对劲，忙问道：“怎的穿这件衣衫？”

镜中女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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