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保护百姓的，都是英雄；能报效君王的，皆称忠义。世间本没有下作人这样的说法。’

说完我随下人回府了。”

日光西斜，园中几声狗吠，想是那白狗儿阿梦了。

河边微风变得急促，血腥味倒消退了不少。百艘大船离岸边还有一定距离。

“大正的军船！”陈海囚低着嗓音，言语里没有那么高兴，他知道，此刻他们还是危险的。

“哈哈哈，大正的船到了，狗皇帝来接你们了！”司马候前半句朗笑，后半句森然道，“只是接的是死尸还是活人，就不一定了。”

陈海囚见状，陪笑道：“司马兄，你我也是老相识了，陈某做大头兵的时候，你可是牙门将，我们兄弟们都……都敬佩你。”

陈海囚平生最不擅长说谎，此刻为了拖延时间，也顾不得这么多了。陈海囚与司马候以前有过一段不愉快的事，别说敬佩了，鄙视、仇视他还来不及，说这些话的时候，语气十分别扭。

司马候没有理会陈海囚，自顾自饮酒，唱曲儿。

喝了几杯，他抬头看向陈海囚，问道：“没话说了吗？”

“有的有的，陈某的死无妨，不过求……求司马兄放……放过陈某的贱内。”

陈海囚一向不求人，此刻他竟然在恳求自己最瞧不上的人，语气扭捏，脸孔更为扭捏。若是陈海囚一人，他定会视死如归，不过自己的妻子，还有为大正毒死贼首的李英儿在身旁，他不得不设法保护她们。

“哈哈哈，陈兄的要求，我得看心情，”司马候挺直了腰板，志得意满地道，“如果心情好，放了，心情不好，拉去当军妓！”

大正的船马上来了，又派下了些快船，正极速赶来。

陈海囚忍耐程度已经到了极限，他看到司马候这张脸，想起了那年因他死去的兄弟们，愈加愤恨。手，握紧了刀。

一阵风，从两军之间吹过，风到之处百草弯折。

司马候知道再拖下去是对自己不利，须尽快杀了这些人，他不由自主的面部抽搐，暴露了他多么想杀了陈海囚，似乎他毕生的目标就是杀了陈海囚，不禁眸里竟高兴、激动出了泪来。

“杀！”司马候大喝一声。

忽然，一柄白刃架在司马候青筋暴起的脖颈上，凉意让他停止了思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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