弥漫在两人唇齿间。

这场亲吻，就像是博弈，谁赢了，谁就能主导对方。

就在他要伸手去拿床头柜里的东西时，楚白玉却毫无征兆的开口：“裴予川，我们离婚吧。”

悬在她身上的男人顿了顿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
即便楚白玉知道他听清楚了，还是清晰的重复了一句：“我们离婚吧。”

裴予川瞬间兴趣全无，慢条斯理的起身，嗓音冷淡：“又要多少钱。”

她总是这样，为了要钱不折手段，招数层出不穷。

“一分钱也不要。”

楚白玉从枕头下拿出一份离婚协议书：“你看看吧，没什么问题的话就可以签字了。”

裴予川脸色沉郁：“楚白玉你最好适可而止，我没空陪你玩这种无聊的把戏。”

“我不是说过今晚要送你一个惊喜吗，你看，是不是一件普天同庆的大喜事？”

裴予川面无表情的看着她，莫名觉得她脸上的笑容有些晃眼睛。

楚白玉笑：“裴予川，祝你离婚快乐啊。”

裴予川薄唇抿起，几秒后：“你认真的吗。”

楚白玉点了点头：“怎么样，这样只有喜，没有惊了吧。”

“行，你别后悔。”

裴予川只留下这句后，毫不留情的离开。

门嘭的一声被关上。

楚白玉低头看着手里那份裴予川连正眼都没给过的离婚协议书，好半天才扯了扯唇，终于扬起笑。

楚白玉，也祝你离婚快乐啊。

当晚，楚白玉就收拾好了所有东西。

而她所有的东西，只装了一个行李箱而已。

裴予川买的首饰包包鞋子衣服，她一样也没拿，总归都不是他心甘情愿送给她的，这些表面光鲜的东西，也随着她和裴予川离婚，变得华而不实起来。

于她而言，没有丝毫作用。

走的时候，楚白玉看着那份被搁着在冰冷茶几上的离婚协议书，还是拿了起来。

路过饭厅，楚白玉看了眼餐桌，裴予川面前的餐具干净明亮，完全没有动过。

这个结婚纪念日，还是如同想象中的，那么不受欢迎。

不过还好，叠加着离婚纪念日。

裴予川以后想起来的时候，说不定烦着烦着就笑了。

这可能是她结婚那么久以来，做的最让他满意的一件事。

坐在出租车上，楚白玉看着外面一闪而过的景色，突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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