睛，耳边却传来虞嫣的声音。

“贺昭昭，我虞嫣不是菩萨，今日救你也只为了子肆，至于这条手筋，权当偿还之前子肆欠下你的人情。”

当日，贺昭昭为了救卫子肆断了一只手。

卫子肆便始终对她有所亏欠。

她时日不多，若是可以，这份恩情，就当她替他还了。

在众人的一片惊呼中，虞嫣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地便将手筋挑去，血顺着手指流下，她眼神发狠，一步步朝着男人走去。

“你……”犯人目瞪口呆，心里顿生畏惧之心来，“好狠的女人，你们都滚！”

他一脚踹开贺昭昭，慌不择路地选了个死胡同，而官兵们也一窝蜂地追了上去。

“虞……虞嫣，你没事儿吧？”贺昭昭看着满地血迹，竟然不敢上前。

虞嫣撕下布条子缠上了手腕，虽说身子有些发软，但好在感知不到疼痛，这时星儿也已经驾着马车过来了。

“贺昭昭，若非时日无多，以我之脾性，断不可能放手。”虞嫣撩开帘子，面无血色的脸上却是骄傲恣意的笑。

在帘子垂下的那一刻，贺昭昭听到她说了最后一句话：“后会无期贺昭昭，子肆不欠你的了。”

……

三日后，卫子肆回京，人们夹道欢迎，欢呼声震耳，似乎已经没人记得前两日曾在这里发生过惊心动魄的一幕。

“子肆，你总算回来了！”贺昭昭挤过人群，亲昵地抱住他。

卫子肆的目光扫过四周，没有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，他眉头微微一皱。

“虞嫣呢？”他推开怀里的女人，装作无意问道。

“她……”贺昭昭顿时慌张起来，她害怕说出那天的事情后卫子肆会生气，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
卫子肆狐疑地眯缝起眼睛，但想到虞嫣的脚伤，便猜测她这会儿应该还在家里休养。

“我还要进宫面圣，你先回去。”

他步履匆匆，虽说内心不愿承认，但他确是为了尽早述职完好回家，但郑邀却在宫门口将他拦下。

“卫子肆，你现在满意了吗？”他阴沉着眸子，脸上没了惯常的笑容，竟显得格外肃杀。

“滚开！”卫子肆拂开他。

“虞嫣走了，你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将那个女人娶进门了，你是不是开心死了！”

郑邀一把揪住他的衣领，恨声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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