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爸紧绷着脸，听到我的话不咸不淡轻轻斥责了一下。

大姑坐在一边，智障发言：【哥，你说得对，小琳这说话方式得改改，要不然容易得罪人。】

看见这个脑残大姑，我瞬间冒火三丈。

就是她知道小姑肚子里的孩子生父不明，撺掇小姑去做亲子鉴定，美其名曰小肖有知情权，才把事情闹得这么大，这么难堪。

【呦，大姑会说话，你看看自己惹的烂摊子怎么不自己收拾，来我家干嘛？】

【一天天正事不干，瞎摆弄你脑子里的脑仁，让小姑去做亲子鉴定，你真的是聪明得很！】

【不知道拉着她把事情解决了，装文化人懂法忽悠她，现在把事情闹大了后悔了？】

我像个冲锋枪一样火气十足，指着她就骂：

【真的是一家子蠢货。】

【烂心烂肺的东西，就是过不了好日子的命，贱皮子。】

2

我骂的话太脏，我爸也不好装作没听见。

忙拉住我：【好了，少说点，对长辈礼貌点。】

我妈在一边没吭声，默默在我骂累了递过来一杯水。

小姑大姑被骂蒙了，愣愣看着我，半晌没回过神。

小姑和大姑是舅爷爷家的，舅爷爷结婚晚，因为自己穷长得又不行讨不着媳妇，最后找了个精神有点问题的结了婚。

所以小姑大姑和我年龄相仿，出入就是三四岁。

奶奶前几年刚走，我爸是个心软的，总是帮衬着他们家。

谁知道帮了个畜生！

想起上辈子我咽气时，小姑指着我们对她丈夫说，都是我们撺掇她生下这个孩子的，我就气到爆炸。

可惜，现在就我一个人有记忆，要不然高低得拿扫帚把他们打出去！

小姑捂着肚子，惊慌失措望着我。

看到我眼底的厌恶憎恨，做了亏心事的她，不免得愣住了。

【琳琳，大人的事儿你别管。】

我回头一看，是我爸。

上辈子，姑父用刀一下一下砍在他的身体上，他还死死抱住他的腿，大声叫我快跑。

妈妈早已倒在血泊里，身体还保持着把我护在怀里的姿势。

我看着失而复得的父母，忍不住红了眼眶。

【琳琳，快去吃饭，你妈给你买的灌汤包还在厨房热着呢。】

我爸把我支开，避免到时候传出我不尊重长辈的消息。

我妈朝我点点头，笑着指了一下厨房。

【去吧，还有豆浆。】

小姑大姑脸色难看，目视我进了厨房。

我在厨房吃着包子喝着豆浆，隐隐约约听见了我爸的声音。

【琳琳说话不太好听，但也是实话，这么大的人了脑子清醒点，别把脑子当个摆设。】

我妈紧随其后，慢条斯理说道：

【你们刚结婚的时候就揣着孩子，我们费尽心思让你婚礼办得好看点，谁知道是你在外面乱来带的孩子，早知道我们都懒得蹚这趟浑水，真是把我们脸面给丢尽了。】

我爸调转枪头，朝着大姑开轰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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